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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虛寒之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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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蘇拎著裙角小跑起來, 邊跑邊神采飛揚大聲道:“唐姐姐,我告訴你一個特大的好消息!”

“慢一點, 可別摔著了。”唐媱生怕她一不小心拌倒自己,唇角含笑神色擔憂得望著她,雙臂虛虛張開。

蘇蘇快步走到唐媱跟前,小心得抱住唐媱張開的雙臂, 牽住唐媱的手, 笑盈盈道:“唐姐姐,你猜什麽事兒?”

“什麽事兒?”唐媱彎下眉眼朝她細細得笑,牽著蘇蘇的手一起朝花廳走去。

蘇蘇眉眼裏都是欣喜得笑意,搖了搖和唐媱拉著的小手,歪著小腦袋嬌俏俏道:“我先不說,唐姐姐猜猜。”

唐媱被她嬌憨的動作感染,右手蔥白纖細的指間點在自己瑩潤的唇珠上, 嬌唇微微嘟起, 柳眉微微蹙起,作沈思狀。

不一會兒到了花廳,丁香聽荷兩人輕手輕腳奉茶端水果, 將果盤擺好便放輕動作退下了。

看到花廳裏沒了外人, 唐媱杏眸燦然宛若繁星,笑盈盈望著蘇蘇曼聲道:“莫不是你和謝公子互表心意了?”

“姐姐,你說什麽呢!”蘇蘇臉頰爆紅,脖子、臉頰、耳垂剎那染滿了紅霞,紅彤彤煞是可愛。

她瞪著霧煞煞水靈靈的大眼睛, 鼓著腮幫瞪唐媱奶兇奶兇得:“唐姐姐,不許胡說,你這樣我可不搭理你了。”

唐媱見她如此害羞得轉開了身子作生氣狀,忙抿住唇止住唇角的淺笑,她舉著雙手含笑坐投降狀,低聲無奈道:“我說錯了,好蘇蘇莫和姐姐生氣。”

她望了望桌子上紅燦燦的荔枝,剪水秋瞳靈光一閃,她伸出手指輕輕剝開荔枝殼,露出裏面奶白瑩潤的荔枝肉,她轉身討好得遞給蘇蘇。

“蘇蘇,吃顆荔枝消消氣。”她平日裏聲音就是軟甜軟甜,此時刻意放輕放緩了聲音去討好,聲音更是甜如蜜、軟如雲,讓人心口酥酥麻麻,怎能還忍得下心和她置氣。

蘇蘇原也不是生氣,不過是嬌羞,此時聽了唐媱嬌軟發甜的話,她俏聲聲嗔了一眼唐媱,擡手拿過了她指間的荔枝肉。

荔枝肉奶白奶白,唐媱蘇蘇兩人亦是肌膚勝雪、膚如凝脂,竟然看著和荔枝肉差不多色澤光潤,蘇蘇擡指的時候可著半顆紅色的荔枝殼才取過荔枝。

她將荔枝放入口中,小腮幫一下子鼓起來,像一個可愛的小松鼠,荔枝特別甜,她應是嗜甜之人,能看到她眸光瞬間發亮,眼睛彎成彎彎的月牙,神情俱是滿足。

唐媱看到蘇蘇這樣就知道剛才的事兒揭過了,她雖然好奇蘇蘇和謝筠自那天“百家雜貨”鋪之後如何進展,此時卻有更讓她好奇的事情。

她學著平日裏蘇蘇的動作,雙手托起雙腮,蹙眉裝作為難的樣子,拉長聲音嬌聲道:“蘇蘇我猜不中怎麽辦,你快快告訴我。”

蘇蘇看著她故意作怪樂趣的樣子,眸子裏閃過如水的笑意,她故意哼了一聲,擡手又拿了一個荔枝,素手剝開荔枝,瞇著眼睛滿足得吃荔枝。

唐媱托著腮看蘇蘇吃荔枝,看著她滿足的神情自己也突然有些口齒生津。

她忍不住自己也捏了一顆荔枝細細剝皮,將奶白色圓潤的荔枝果肉學著蘇蘇的樣子一整顆放入口中,鼓著腮幫細細得嚼。

“是不是特別甜,特別軟,特別好吃。”蘇蘇口中含著顆荔枝口齒不清得望著唐媱道。

唐媱重重點頭,瞇著眼睛愜意得嚼著荔枝肉,明明昨日覺得甜得發膩的荔枝今日也覺得特別好吃。

蘇蘇歪頭看她吃得開心,心中也舒展開來,剛丁香引她來院子時低聲懇求她讓她哄著唐媱多吃些水果或糕點,說唐媱這幾日都沒有好好吃飯。

等兩人滿足得吃了些荔枝、楊梅、櫻桃,又細細得凈手之後才坐回花廳,兩人靠在椅背上神情滿足。

唐媱低頭臉頰泛著羞澀薄薄的紅霞,細細輕輕得揉著自己的腹部,剛才吃得有些多了有些撐,她歪頭問蘇蘇:“蘇蘇,快說說剛你來時說的好消息是什麽?”

“唐姐姐真得不再猜猜了,肯定是讓你心情大好的消息。”蘇蘇托著雙頰,兩頰的梨渦淺淺,眼睛亮晶晶望著唐媱。

唐媱咬著下唇,杏眸骨碌碌轉了一圈,顯得嬌俏伶俐,秀媚動人,她眼睛一亮開口道:“戲閣要公演了?”

“不是。”蘇蘇輕輕搖頭。

唐媱不氣餒,她目光一閃自信道:“那是京都城來了新的戲班?”

“也不是。”蘇蘇搖搖頭笑得神秘,她嗔道:“我改日陪著唐姐姐一起去聽曲兒,唐姐姐趕緊換個思路。”

唐媱皺著鼻頭,鼓著腮幫有些沮喪得低聲道:“沒有想到了。”

“那我來告訴唐姐姐。”蘇蘇見她沮喪忙安慰她,唇角綻開大大得意笑容俏聲聲道:“是馮梔,她倒大黴了!”

“馮梔?”聽著馮梔,唐媱心頭一跳,這個傷一世害她性命的女人,這一世早了八年竟然還是讓她遇著了。

其實,於唐媱而言,上一世最後她渾渾噩噩,每天不知今夕何夕,她最疼愛視若珍寶的凜兒早夭,她一心戀慕自認琴瑟相合的李樞瑾納妾,這讓她對一切都沒有興趣,沒有了生活的**。

所以她恨馮梔嗎?

恨,卻不及香兒,香兒竟然傷害她年僅七歲乖巧懂事的凜兒,故意不救凜兒、拖著讓凜兒溺水,她對香兒恨不得剝皮拆骨、挖心掏肺。

昨日看到香兒痛不欲生,知曉她這一世都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唐媱覺得心中最重的石頭落下了,她終於替了她上世的凜兒報仇,心中前世今生擠壓的憤恨也消散了些。

“馮梔怎麽了?”聽蘇蘇說起馮梔倒黴,唐媱即是不是心中大恨也是大快人心,她忍不住多問幾句。

蘇蘇見她來了興趣,身子稍稍朝著唐媱傾斜,壓低聲音道:“唐姐姐,你不知道今日京都城街頭巷頭都傳著馮梔的笑話,她全身好像受了傷,見不得人,她偏要披著一個麻袋出來走街串巷去求醫。”

蘇蘇想起她今早看到的一幕,眸光裏就閃過諷刺,她朝著唐媱比劃著動作,大大的肥胖的麻袋衣,馮梔蓬頭垢發,神色張皇。

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唐媱聽得津津有味,卻是有些疑惑,她眉心團皺起來輕聲問道:“她這樣高家豈不是很難看?”

馮梔借住在高黎家,對面的一行一舉也關乎著高家的顏面,平日裏的小事和私事不足掛齒,今日傳到整個京都城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可就是大事。

“這個聽說她是故意跑出來的。”涉及到別人家的私事,蘇蘇一向溫和守禮今日說這些有些不好意思,她撓了撓自己的耳垂,緩解自己的情緒。

她擡手端了桌子上的花果茶飲了一小口,潤了潤唇,才神色拘謹得小聲道:“唐姐姐,我也是今早聽坊間傳說的,可能做不得準兒。”

“嗯嗯!”唐媱重重點頭,用期翼的眼眸望著蘇蘇,大眼睛水潤潤忽閃忽閃。

蘇蘇被她望著有些不好意思,她又忍不住擡起茶盞咕咚喝了一大口花果茶,給自己打氣。

“唐姐姐,我聽說馮梔昨夜不知怎麽回事,全身皮膚潰爛,高家給她請了好幾個大夫,傳說情況都不好。”蘇蘇放低了聲音,靠近唐媱輕聲道:“然後她覺得高家不重視她,給她請的都是庸醫,今早她就自己不顧顏面鬧得大街小巷都是,故意的……”

蘇蘇頓了一下,這也是她今早聽說的,主要是馮梔今早的形象還過狼狽,舉止也太過失當,不太像著前些日子認識的心機深沈的姑娘,坊間傳聞。

“故意?”唐媱垂眸抿唇思量,突然她擡眸望著蘇蘇道:“她這是想逼著高家給她請名醫禦醫啊,不然高家就要落得一個苛責她的名聲。”

“嗯。”蘇蘇也點頭,馮梔此番鬧得真麽大,這麽不堪,還到處去宣揚自己高家表姑娘的身份,不過就是為了逼高家。

唐媱嘆了一口氣,也端起桌面上的杯子,捧著杯子小口出散了杯口氤氳的熱氣,嘆了一聲:“機關算盡,也就是她了。”

本來是為了說好消息,反而說得兩人氣氛有些沈重和尷尬,蘇蘇大眼睛滴溜溜得轉,倏爾對著唐媱笑開了。

她雙手托著雙頰,兩側梨渦深深,鼓著雪腮望著唐媱笑道:“她那人什麽樣都是她應得得,你說我和唐姐姐為她操什麽心?”

她這麽一說,唐媱也是笑了,眼尾劃過晶瑩的水色和淺淺的笑意。

她搖搖頭,唇角有些自嘲的笑意,笑道:“就是,我們擔心什麽,尤其是我應該高興大笑才對。”

蘇蘇看著她唇角自嘲的笑意又聽她說辭,以為她是因為生氣馮梔此前勾引李樞瑾的事情,卻不知唐媱說得是兩人的前世之怨。

“她全身皮膚潰爛,聽著挺可怕的,是得了什麽怪病?”唐媱疑惑得問蘇蘇。

蘇蘇搖搖頭,雙眼閃著迷茫道:“我也不知,沒準是老天爺瞧著她作怪,懲罰她呢。”

“嗯……”唐媱也失笑點頭,馮梔那樣壞事做盡的人,真得一夜染了什麽惡疾,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。

兩人說罷馮梔,又轉而換了些輕松的話題,一時間花廳傳來銀鈴般的笑聲。

高府。

馮梔淚流滿面,發髻淩亂跪在高黎母親的寢室,痛哭道:“姨母,求求您,求求您救救梔梔。”

她哭著就要擡手去扶高母的裙角,高母冷著臉轉身避開了她的手,唇角緊抿,面色冷硬。

“唉——”高母嘆了一聲,她原是挺喜歡這個外甥女的,小臉長得清純無辜,性子也溫柔如水,主要嘴甜慣會來事兒,平日裏姨母長姨母短、用儒慕的眼神期翼得望著她,讓她心中舒暢都想多疼兩分。

可是畢竟是小戶人家出來的,沒有一分大局意識,高母眼眸閃過一抹冷光,看著馮梔的神色也帶了些不耐。

明明昨夜馮梔身子大痛叫得整個府都不得安生,她已經差人請了幾個醫者前來問診,今日馮梔在大街小巷鬧得難堪,讓她高府丟人,真是小家子女上不了臺面,難成大器。

“姨母,梔梔不是故意的,梔梔是想活命,請您救救梔梔。”馮梔看著高母有些不耐的神情,眸光閃過一抹暗光,猝然哭得很大聲,像是崩潰一樣,歇斯底裏。

她拉著自己身上的寬大的麻衣,身子猛然一個冷顫,冷汗淋淋,她涕泗橫流伏在高母的腳前:“姨母,您最疼梔梔了,您救救梔梔吧。”

她聲音嘶啞,如訴如泣,身子蜷縮打顫,明明昨日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,今日卻是歇斯底裏像個潑婦,面上肌膚紅腫皺巴,更是個醜婦。

高母被她嘶啞痛哭得聲音哭得有幾分動容,可看著馮梔駭人的面容她又稍稍側臉避開了眼。

馮梔咬牙,她也不想這樣,她自昨夜便全身紅腫皺皮,部分肌膚開始潰爛,臉上已經算是好的,僅僅紅腫發皺而不是潰爛。

現在她全身上下無一塊好皮,根本不能穿衣服,不然潰爛的皮膚接觸綢布便會粘在一起,為了將皮膚綢布兩者分開,痛得生不如死,馮梔打了一個長長的冷顫,牙齒都發顫。

“姨母,您救救梔梔,梔梔不想死,梔梔才十五歲。”馮梔雙膝跪地前行,一把抱住高母的小腿,嘶聲裂肺得哭喊。

高母本就偏心與她,聽她哭得讓人心碎,她蹙眉輕聲道:“好了,別哭了,我試著讓老爺給你找禦醫來看看。”

“謝謝姨母,謝謝姨母。”馮梔猛地伏地磕頭,額頭在地上砸出“哐哐哐”的聲音。

高母朝著旁邊站著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,讓人拉起了馮梔,望著狼狽的馮梔她神色閃過一絲憐憫,輕聲道:“梔梔去休息吧,我這就去幫你問問。”

“謝謝姨母,謝謝姨母。”馮梔還要再跪,被丫鬟拉住了。

高母不理她帶著三四個丫鬟踱著步子出了寢室,步履從容,沒有太多慌張,馮梔孤零零站在寢室望著高母的背影閃過嫉恨,雙手緊緊握住。

今日讓我如此狼狽,匍匐在地可得三十二頭我定會讓你有朝一日償還!

馮梔瞇著雙眼,咬牙望著高母的身影,神色惡毒陰鷙:這樣施施然慢吞吞的步子還說最疼她,簡直笑話!等兩天後,我和武親王世子飲茶訴請,等我成了武親王世子妃,以後你們便如今日此般趴在我的腳前!

高母可不知曉她盡心盡力為著馮梔考慮,還這樣被馮梔嫉恨,她之所以走得這麽慢是在思量如何和高父說這件事情。

高母她自十幾年前就時不時照顧補貼馮梔一家,已經讓高父有些不滿,今年自江西接來馮梔母女,高母平日裏疼愛馮梔一個表姑娘勝過自家的嫡親女兒,讓高黎姐弟三人和高父都心頭不爽。

“怎麽和老爺說呢?”高母蹙著眉頭,沒有了和剛才馮梔跟前的沈靜端莊。

她雖然疼愛馮梔,也不想讓高父厭棄她,她為高家生了高黎嫡長子還有兩個女兒,高父卻也是納了一房小妾,她怕惹怒了高父,高父與她真正離心。

此時她是不知馮梔心裏恨透了她,想著以後得勢要讓她匍跪在自己跟前磕頭,不然她肯定不攬這個出力不討好的活兒。

誰又曾想看著溫柔乖順的馮梔是頭中山狼,無情獸,忘恩負義餵不熟。

“嗚嗚嗚,黎兒,你要幫母親出出主意。”高母在高父那邊沒討到半句好,高父不願為著馮梔去求到當今聖上那兒,高母只能想著高黎哭訴。

高黎看著他母親紅著眼睛委屈的樣子,心裏又心疼又生氣,他蹙眉擡手給高母遞了一方帕子。

看著高母接了帕子擦眼淚,高黎嘆了一口氣,氣不過冷聲道:“母親就知道偏袒馮梔,那人明顯看著就是一只餵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
“黎兒不許說你表妹。”高母哄著眼睛瞪了一眼高黎,為著馮梔辯解道:“梔梔那丫頭看著就溫柔柔弱,平日裏也嘴甜會說話,最是孝順,怎麽會是白眼狼。”

高黎聽他母親這樣說,氣得直跺腳,平日裏他姐他妹和高母說不得一句馮梔的錯處,還沒開口高母就一頓訓斥。

而馮梔平日裏他們多說一句就紅著眼睛朝著他母親的寢室跑,委屈抽泣,欲說還羞,高母便斥責高黎姐弟三人。

“好,好,你說得都對。”高黎氣得胸口都要炸了,今日他出門飲茶整個京都城都在看他家笑話,而他家還護著那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故意陷害他們家的馮梔。

“黎兒,你幫母親問問洪珂,他祖父是太醫院院首,求他問問他祖父能不能來府裏幫梔梔看看。”高母望著高黎,紅著眼睛柔聲勸道。

高黎想也不想,斷然拒絕道:“不去。”

“嗚嗚嗚!”高母聽了高黎的話猝然大哭起來,歇斯底裏,揚著手中的帕子:“我這活著還有什麽意思,夫君不愛,兒子不理,我不如撞著南墻去了,嗚唔……”

高黎皺眉捂著自己的眼,又來了,又來了!

一哭二鬧三上吊,他母親的套路,真是聽著就頭疼,高黎重重呼出了一口氣:“呼…——”

“行了,別哭了,我幫你問問,我可保證不了人家來不來。”高黎無奈得嘆了一口氣。

高母瞬間收住了自己眼中的眼淚,唇角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,拿著帕子抹了抹眼角笑道:“黎兒最乖巧。”

高黎看了一眼他母親,塌下來肩膀,在某一個瞬間他覺得馮梔和她娘與他母親真不愧是一家人。

武親王世子府。

李樞瑾面色焦急得望著給唐媱把脈的洪珂,額角不自覺冒出了幾顆汗珠,他雙手收在身側輕輕的顫抖。

“怎麽樣?”李樞瑾見洪珂起身忙上前急聲問道。

洪珂莫名得看了他一眼,慢條斯理得收著自己的工具,輕聲回道:“沒什麽大礙,脈象平穩。”

李樞瑾手指輕顫,他上前牽住唐媱的手,唐媱溫潤的手指讓他指尖的輕顫緩和了些,他深呼一口氣,望著洪珂再次征求道:“洪珂你要不要再把把脈。”

洪珂白了他一眼,沒沒搭理他,細致得收起的東西。

李樞瑾見洪珂不搭理他,他忙上前拉住洪珂的袖子,輕聲道:“唐媱她夜間手腳寒涼,這會不會有事兒?”

他提到了夜間,讓人容易產生旖旎的想法,唐媱“啪”得拍了他手一下,嗔瞪了他一眼,輕聲對洪珂道:“洪大夫您不用搭理他,他沒有質疑您的意思。”

洪珂見兩人的互動,唇角輕輕泛起一個淺淺的笑意,他與李樞瑾是自小的交情,自然知道李樞瑾的意思。

他朝著唐媱輕輕頷首,笑著道:“世子妃,世子這是關心您。”

他望著唐媱有些泛紅的臉頰接著道:“世子妃您身子並無大礙,保持心情愉悅,註意日常飲食即可。”

“謝謝洪大夫。”唐媱朝著洪珂輕輕道謝,耳尖有些微微泛紅,因為最開始重生時她和丁香慕名而去,想打掉胎兒,卻沒想到洪珂與李樞瑾早有交情。

洪珂和唐媱道別後出了寢殿,李樞瑾送他出門,走過了廊道,洪珂白了一眼李樞瑾淡淡道:“說罷,世子您今日是怎麽了?”

“洪珂,唐媱的身子真得沒有虛寒之癥嗎?”李樞瑾面色發白,拉著洪珂輕聲道。

洪珂神色奇怪得望著李樞瑾兩三瞬,看著他面色發白、唇角輕顫、額角帶汗的樣子失笑道:“世子妃並無虛寒之癥,你這表現倒像馬上得了寒癥。”

李樞瑾只聽著他話中的否定,鼻尖驀得發澀,幸好,幸好這一世唐媱不再有虛寒之癥。

“別換瞎想,病從心生。”洪珂笑著拍了拍他,除去了看病的場合,兩人則是難得的好久,他就像李樞瑾的兄長一樣關照著李樞瑾。

兩人踱著步子走了兩步,他想了想輕聲道:“今日我見世子妃心中郁結之癥輕了很好,你找到世子妃心結之處了?”

“嗯。”李樞瑾輕輕點頭,心病還需心藥醫,以前他並未重生,所以不知曉唐媱所執為何,現在他依然知曉。

香兒、馮梔、大將軍夫人等他一一解決,他就向唐媱坦誠自己重生的事實,祈求唐媱的原諒。

“洪珂,你果然在這兒。”武親王府高黎正好下了馬車,看見正出門的洪珂和李樞瑾驚喜道。

洪珂看著他滿頭大汗卻滿面紅光的樣子笑道:“你這是怎麽了?”

“還不是我那表妹,馮梔,你幫她去看看吧。”高黎直接將高母懇求的洪珂祖父——太醫院院首換成了洪珂,就是洪珂他也不敢保證洪珂就答應了他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洪珂:翠兒,我去不去高府替馮梔看病?

翠兒:這……翠兒說得不算,看世子。

馮梔:世子,求您,您還記得我們的三日之約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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